雨湖区姜海云
我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干了三十年的中小学教导主任,一直是站在教育科研的第一线。明年将退休,因而在学校早已经将我列入了老教师之列。后来,我又进入了雨湖区教育局老年科协,这似乎给我这个“老教师”正式正了名,好像真正是老了。
2016年10月,我在湘潭市教科所参加湖南省教育信息化应用课题的中期评估,到场的大概我是年纪最大的,两鬓斑白,到场的领导和专家对我诺大的年纪还搞课题研究十分感动,当场称我是“老革命”,我也深受感动。这样一来,我确乎真的老矣。
想想也是,从教近四十年,我一直在教改第一线。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就参加并主持了中央教科组“九.五”和“十.五”国家级重点课题“整体构建学校德育体系”的子课题《初中德育教育的途径与方法研究》,顺利结题。学校被中央教科所德育课题组评为“德育研究先进实验学校”,我的论文获得课题组二等奖,个人还被中央教科所德育课题组评为“优秀德育工作者”。
2012年,领导建议,让我加入雨湖区老年科协。开始我还有一点犹豫,认为五十多的人了,也没有多大的余热,干不出什么名堂来,所以犹豫。后来一想,我是一个高级教师,多年的教育科研,使我有了从事教育科研的经验,现在有机会进入老年科协,不正是与老年科技工作者共勉、学习的机会吗?于是,我就加入了这个协会。加入协会以后,从协会的其他成员的热情中,我获得了动力,觉得我还很年轻。这种热情激发了我在退休之前积极投身教育科研的激情。
于是,2015年4月,已经55岁的我,又拉起了班子接受了市教技室主持的湖南省教育信息化应用课题《利用“微课”推进课堂教学改革的研究与探索》。说实话,这个课题对于年轻人来说还可以,对于我这种五十几的人来说就比较困难了。这是因为微课这个东西不但只要求懂微课的制作和应用理论,更需要有相当的信息技术动手能力,要求是比较高的。接受这个课题时,很多人对我说:“哎呀,你五十几了,又是高级教师,还搞什么课题研究?别的还好说,你搞什么微课?”但他们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呢?我就是这么个人,喜欢啃硬骨头,别人说难的我偏要试试。事实也是这样,课题组在我的组织带领下,积极开展研究和实验,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2016年10月的中期评估,获得了到场的专家好评,他们都称我叫“老革命”,我告诉他们“我是老科协!”2017年,课题组的8个人,7篇课题研究论文获市级等级奖,5篇课题研究论文获省级二三等奖和优秀奖。2017年11月,课题组将微课的制作和应用成果向全镇15所学校进行展示,在推动全镇利用微课推进课堂教学改革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2016年,学校的校本课程《湘潭地方纸影的艺术特点》成果得到了国家教育司督导组的高度赞扬。学校的美术教学在雨湖教育新闻网和湖南教育新闻网相继报道,2016年元月相继在湘潭电视台新闻频道《互动湘潭》连续报道,2016年3月,湖南经视《邦女郎》节目组邀请我校与湖南非遗文化名人,纸影艺人吴升平老人一起做节目。与此同时,雨湖区文化馆将我校列为非遗文化教育联点基地。同一时间,全国美术教育“蒲公英行动”课题组在学校采访后,于2016年4月正式将我们立新学校列为“全国美术教育实验学校”。介于此,2016年9月,湘潭市教科所将我校校本课题《湘潭地方纸影的艺术特点》立项研究,我也成为了这个课题的主要参与者,也是这个课题的主要研究者。经过两年的研究,现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学校的美术教育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
我在主持一个市级课题和组织参与一个市级课题以外,还根据学校的校本实际,编写了图文并茂,实用性、艺术性和科学性很强的综合实践校本教材《美丽的校园》,并投入使用。
2016年,深度课改在雨湖区开展得如火如荼,57岁的我又积极投身深度课改,为了引领全校教师积极投入,我经过研究探讨,结合学校的师资和教学条件,给学校的深度课改确立了一个很实用的课改模式,得到了上级的认可和支持。课改中,我自己亲自上示范课和研究课,亲自讲座、评课、写教后记,使我们学校不但课改上取得了显著成绩,而且质量和教学品位也上升了一个大的台阶。
2017年11月,我随雨湖区教培中心一起到武汉进行全国合作学习研修,认真听了台湾语文教学专家李玉贵老师的合作学习观摩课和来自全国各地的十二堂观摩课,听取了校长论坛上各位专家和校长对于合作学习的交流,在教培中心建的“武汉研修”群里积极参与讨论,写心得体会,与同行交流。回到学校后,又给全校老师上示范课,积极与热情绝对不逊色于青年老师。
虽然我即将退休,但我对教育科研的积极参与,不但感染了同事,也使自己不断充电,不断提高,从没有老的感慨,更没有想停下来、摆老资格、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想法,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发不完的热。也许可以这样说吧,科研使我有了高度,科研使我有了品位,科研使我有了激情,科研更使我有了不老的青春。难怪“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年近九十还坚持研究,坚持下试验田。92岁的两院院士黄旭华院士还在科研第一线。还有很多像黄旭华院士那样的科研人员还在继续与生命和时间赛跑,与生命抢时间。与他们相比,我实在是太年轻了。
有时,当别人说我老了的时候,我总是会慨叹自己:老矣!然而,当我看到这些老科学家的事迹时,我又会告诉自己:我还很年轻!
今年3月份,湘潭《教育科技》杂志记者采访我时问我:“您就要退休了还在搞教育科研有什么想法?”我告诉她们,不要说袁隆平和黄旭华两位院士,就是与我们老年科协的同志相比,我还很年轻,我该好好向他们学习。
是的,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我就觉得,在即将退休之前,我应该还要做些什么,甚至还会想,即使退休了,也还应该做些什么,特别是为老年科协做点什么,应该怎样做才会不愧于老年科协,因为我还很年轻!